“怎么会有我这样的母亲？哪怕她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不该这样对她又打又骂啊......”

司画情愤懑自责，抬起哭红的泪眼望着慕贤。

“阿贤，你知道吗？我当初用这只手打了我们的女儿好几次，我骂她是坏女人，贱女人，我甚至诅咒她去死，骂她活该被父母遗弃......”

“我怎么能这么可恶，在那孩子因为生病而痛得吐血的时候，我居然还指责她是装的，说她是为了吸引祁慕尘的注意力装的！”

慕贤听着这些话，双眼湿、润，喉结滚动，“画情别说了，别说了......”

他呢喃，在司画情所说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里，也有他这个亲生父亲无情残酷的对待。

司画情眼泪决堤一般往下掉，哭得喘不过气。

“阿贤，我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我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她就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在她那双眼睛一次次望着我的时候，我怎么都没有注意到她那双眼睛其实和我长得几乎一样......”

“我又何尝不是......”慕贤愧疚不已的垂下眼帘，“每次看到千璃的时候，其实我都觉得她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在苏晚萤的误导下，我也完全的丧失了判断能力，深深地伤害了我们的女儿，画情，我跟你的心一样痛。”

“阿贤，我实在没有脸认千璃，我们真的太对不起孩子了......”司画情扑进慕贤的怀中，言语绝望。

慕贤抱着司画情，闭上眼深深地呼吸，跟着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