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麟转身往院子里走去,容淮书不知为何,此时竟觉得谢麟才是可以解决问题的人。

谢麟住在南院,容淮书随他走进院子,听谢麟吩咐准备茶水,连忙道:“谢叔叔,不用客气,我......我说完就走。”

谢麟瞥他一眼:“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容淮书:“......”

谢麟进屋之后脱了外袍,侍女伺候他洗漱净面,屋外天色渐暗,掌灯的两个侍女把灯笼挂了起来。

忙活了一会儿,谢麟走到窗边罗汉榻前坐了下来:“说吧。”

容淮书斟酌片刻,像是在整理说辞:“今天秦姑娘邀请怀月去了秦家,说是看看她作的画,但是怀月去了之后,发现她画的是我的画像。”

谢麟微微眯眼,却是不发一语地品着茶。

“秦姑娘说后悔了,但是......”容淮书眉心泛起几分为难,“但是她偏偏又以谢姑娘的名节为把柄,威胁怀月,让怀月在我跟谢姑娘成亲那天,把药下了太子殿下的酒水里。”

谢麟眉头皱起:“所以她到底是想挽回你,还是想算计太子?”

“我也有些搞不懂她的心思,总觉得她有点疯魔了。”容淮书面露苦笑,“他说怀月若是不照做,明天皇城里就会掀起流言,说谢姑娘为了争夺我,故意跌入水里。”

谢麟眉梢微挑,嘴角扬起一抹幽深笑意:“这是想败坏丹姝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