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尚书点头:“好。”

窦夫人狐疑地看了女儿一眼,又转头看向丈夫:“你们父女俩在打什么哑谜?”

“容离最近在吏部任职,我们俩聊的是容离的事,你听也听不懂。”窦尚书随口敷衍,“安郡王虽是皇子,可我的女儿嫁给他,也不能让她受委屈不是?我这是随时关注着女婿的动静,及时分析他对惠然的态度。”

窦夫人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没再继续追问了。

饭后窦惠然跟随父亲进了书房,在书房里聊了半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父女二人说了什么,只是从书房出来时,窦惠然嘴角掠过一抹胜券在握的冷笑。

很显然,跟父亲的谈话结果对她来说是满意的,当年之事根本不是父亲所陷害——不管父亲说的话有没有隐瞒,至少在窦惠然看来,父亲的答案彻底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算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下个月父亲寿辰别办得太隆重,低调节俭一些,女儿会回来给父亲祝寿,若我没回来,就请父亲去皇上面前弹劾,容离身边私养的那个男宠是女扮男装,她的真实身份是罪臣之女。”

窦尚书一凛,顿时明白了什么。

虽然方才她在书房只问了苏尚书的事情,并未提起罪臣之后,可此时一听她这句话,窦尚书顿时明白她为何忽然提起苏尚书了。

原来容离身边竟藏着苏尚书的孙女。

窦尚书能做到如今高位,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前后稍一寻思,他就明白了问题所在。

“安郡王前些日子在吏部有意无意的夺我的权,就是因为这位罪臣之女?”

窦惠然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嗯。”

“真是可恶。”窦尚书冷冷一笑,“他在王府私藏罪臣之女,本就是死罪一条,败露之后居然还敢如此对你,他是觉得自己已经熬出头,前途一片光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