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梅掉了一颗牙,脸上还有蹭伤,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带着一个面纱。瞧了眼那嫁妆单子,心底愤恨不已。

只是面对季风林,她永远说不出拒绝的话,要是敢说,他就会立马来一句:“这一切不都是你求来的吗?”

真的,就这一句话,将她问得哑口无言。

看钱玉梅不吭声,季风林脸色一沉:“给你三天的时间整理好,不要等到京兆府的人上门催,能办到吗?”

“是!妾身一定办好。”

钱玉梅不敢不办,这么多年了,他知道季风林对她的恨和不满。当年的事虽然都处理了,可他不是傻子,根本瞒不过他。

要不是当年太夫人一力维护自己,说不定她早就被季风林扫地出门了,还能风风光光做了这么多年的成国公夫人,想都不要想。

“你最好给我全都办好,这次要是无法安抚住玉凤,她不去京兆府撤销提告,一旦查出你当年犯下的事。”

季风林底下的话没有说出来,而是冷冷地盯着钱玉凤,朝她不断施压。

钱玉梅狡辩:“老爷为何会认为当年姐姐的死跟妾身有关?妾身何等委屈?”

“委屈?你一手策划了那场大火,夺得国公夫人的位置,你何来的委屈?”季风林嘲讽地瞅着钱玉梅,“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态度吧!当年你以为弄死了的人,如今都在本国公手上。

要不是太夫人一心不让家丑外扬,你以为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

闻言,钱玉梅整个人瑟瑟发抖,一下子从凳子上滑到了地板上,她不可思议地盯着季风林。

“老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妾身若是有了污名,成国公府就好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