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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昏暗密闭的空间之中，原本喧嚣吵闹的人群在某个瞬间像被按下暂停键一般陷入诡异的寂静，齐齐看向一个地方.

着实让人头皮发麻。

更别提这场中少说也得有几百个人！

我眉心一跳，眼神划过众人，正在想是当场走掉比较符合慈青女的性格，还是得说些什么话，场面原本的寂静顿消，重新陷入哄闹。

不过这回的哄闹不再专注于牌桌，而是一群人叠声喊道：

“见过小东家！”

“见过小东家~”

有几个自持有身份的人，送了手里的筹码，站起来正了正衣领，上前来抱拳恭维。

眼见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我心中一跳，绷着脸点了点头，率先一步离开混乱的场面，往内走去，好在大麻子也是个聪明人立马继续引路。

我迈步而行，状若随意问道：

“你跟着我师父多久了？”

打个比方，鬼并不是想留在世间就能留在世间的，至于什么留存的世间越长就会更厉害，则是无稽之谈。

聚阴地。

而那几个将死未死的男人们，虽没有整张头都被蜂蜡糊满，但也封住了眼鼻耳六窍，只留一个嘴巴用来简单的进食。

罐子一共有三十五个，一半是空数。

“行了，人都走没影了，你们还打不打？这几注筹码又是谁的？”

死去的男人们被用蜂蜡糊面糊头，整个人像是被封印在黄色的琥珀之中。

而后者.有聚阴地，等于有一大笔长辈的遗产，有房有存款，不用担心呼吸都要被收费的事情。

随着白炽灯的点亮，地下室中的情况一览无遗。

这些平常被用以存放酒水的陶罐现在内里盛放的东西，实在难以用言语描述。

所谓聚阴地，也就是比一般要阴气重的地方。

“是，还冲咱们点头，而且生的还肤白貌美，同东家真不像！”

另一半倒是满满当当，男人们被埋在陶罐之中，只勉强露出一个枯瘦老朽的头颅。

同理，聚阴地也极少，并不是想要找就能找到。

“我瞅着倒是和东家像，二十郎当岁的女人哪里有丑的？况且，我听说东家年轻时脾气也没这么古怪，身高也是像这样小小的，只是后来年纪大了，驼背才更矮了”

我被我脑内的想法吓了一跳，在脑中翻找片刻，立马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

我粗略扫了一眼，男人们的牙齿基本都已经因为长期的囚禁而腐坏脱落，很少有剩下的牙齿。

要是杀得多，某些厉害的厉鬼，甚至还能在青天白日显形。

连大麻子这样应该不止一次来过此地的人，都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

我也不太愿意用‘人彘’这个称呼，来形容这些人，似乎有些残忍。

侵蚀到一定的程度，鬼亦会有崩型湮灭的一天。

“小东家，下面就是地下室。”

一九二.三.一二七.一五

而在这十八个陶罐中，又有一大半是明显已经死亡的男人。